散养,散养

【贾尼/莫萨】在路上

各位亲爱的观众老爷,我想死你们了。

度过了疯狂现充的下半年,这个月终于可以歇口气,进入老年休闲模式,瘫了两天,感觉,确,实,非,常,爽。

这篇从构思到写花了挺久的,但写完看了看,似乎整个故事从背景到内容都挺神经ORZ。5000字一发完。

就当个未来AU吧,主要是Tony&扎,CP站贾尼和莫萨。(唉,你们知道我有多喜欢这种神经兮兮的唠嗑拉郎…)


他们属于彼此,错误都是我的

祝新年快乐,以及阅读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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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都生活在符号无穷无尽的意义之中。从二进制到协奏曲,从数字到音符。符号的意义限制了我们的一生,无论是曾生活在十八世纪维也纳的作曲家,还是二十一世纪的超级英雄。

从某一天起,我开始渐渐意识到符号的意义,符号构成了结构,而结构的逻辑则组成了普世的原则,我可以在这里花上一天的时间向您举例,但到最后,我一定会比您还先要不耐烦起来。如果可以的话,我更愿意为您弹奏几首曲子,您如果愿意,我们也可以像过去那样一起合作上几个小节。我知道您最爱这些,而我也知道,您曾像爱着这些音符一样的,无畏的爱过我。而如今,当我从一个局外人的角度开始追溯起自己的一生时,我也发现,我是如此的想念您。

我们曾是历史的一部分,您和我都是。更准确的说,您和曾经的那个“我”都是。我们偶尔讨论过,在那些我们不冷战的日子,或者在指挥乐队演奏的空档里——人类的逻辑和音乐的逻辑。


“人类究竟想要得到什么?” 


我还记得您,我亲爱的朋友。在维也纳初春的空气里微微皱着眉头,黑曜石装饰的领花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我想是快乐。“ 您说。“创作的快乐,然而。” 您停顿了一下:“有时却无法避免痛苦。” 

那天我们正在城郊的树林里散步,您沉思的样子像一幅伦勃朗笔下的油画,我几乎要把每个细节都印在脑海中。 如果不是我们带来一起散步的驴子被树林里突然窜出来的野兔吓到,玩命逃跑的话。

而您,您转身去追那只驴了。


很多年后,我在一个黄昏中醒来。视力良好,精神充沛,头也不再疼了。完全恢复了健康。之后又过了很长时间,我才渐渐意识到,我亲爱的朋友,命运将我们引向两条截然不同的小径,我再也没能见过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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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00年后,Tony Stark 和 Wolfgang Amadeus Mozart相遇在舰桥。

十五年前,来自仙后座的吉尔星人抵达了太阳系边缘。由银河系智慧生命所组成星际联邦对外来文明进行了长达十年的探索和研究,在主张和平交流的阵容里,Tony Stark始终是其中耀眼的一员。

五天前,吉尔人的长老们终于与星际联邦的外交官一起,在最为主要的几个的问题上达成了一致。从此,星际之间发展贸易,开放自由港。不同文化间的相互交融正式开始了。

那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盛大的宴会在正位于冥王星附近执行任务的联邦飞船上举行。

莫扎特晚到了一会儿,他为选不出究竟该穿哪件礼服赴宴而犯难的皱着眉头。等到作曲家终于决定穿着那件他第二喜欢的淡橄榄绿外套出现在人群中时,宴会已经进行了一小半了。他错过了主菜,不过也幸运的错过了那些无聊的寒暄与交谈。

甜点被端了上来。有巧克力球,杏仁瓦片,各种口味的甜甜圈,音乐家婉拒了属于自己的那份草莓乳酪布丁,自从再次 “活”来之后,他便不再需要吃东西了。


“大师要是在就好了,他倒是很喜欢草莓。“ 


熟悉的身影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他看着那些甜食发起呆来。“实际上,一切梅果类的甜点大师都很喜欢,他还曾经把自制的覆盆子派偷偷带到后台,分给为了赶时间而被Rosenberg下禁令不许吃饭抓紧排练的乐手们来着..”

小音乐家默默的想着,叹了口气,把自己那份巧克力球推的更远了。正所谓睹目思人,睹甜品思大师。

未来世界人心冷漠,只有关于大师的回忆还带着点温度。


大师啊...


唉,胃痛。



不过,那个在不远处吃东西的,本该是宴会主角的人,似乎完全没有什么睹物思人的困扰。

Tony Stark 坐在一个远离人群的角落里,守着一大盘各种口味的甜甜圈,一只看不出年代的机械臂正在他身边颤巍巍的挥舞着。

”Dummy,走开,我只是吃几个甜甜圈而已。“ 

“不会的,不需要担心健康问题…我说….” 他看着坚持不懈,仿佛下一秒就要急到漏油的机械臂足有五秒钟,然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把甜甜圈丢回盘子中,翻了个白眼。“Fine,你赢了。” 

“如果有一天我会因为缺乏糖分抑郁而死,你要知道,那都是你的错。” Tony认真对Dummy说。

音乐家歪头注视着这个正忙着和机器吵架的人,津津有味的看着,他们之前并没有见过面,他只是听说过他的名字。当然了,谁没听说过啊。


即使到了公元6000年,也依然出名,依然天才,依然有钱的,Tony Stark。




就在他看到认真的时候,Tony 突然把头转过来,直直的盯着他。

“……” 

“……”

“.....请原谅我,先生,可是您刚才的样子实在是太好笑了。”  音乐家忍住笑,不慌不忙的说。

”您在十八世纪也是这么讲话的吗?我以为从那个时代过来的人会更注意礼节的。“ 


这是他们对彼此说的第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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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 ’活’过来那会儿,看什么都觉得新奇的要命,很想让他们把大师也带回来,安东尼奥如果能亲眼看到这些,该有多棒啊。实验室里的年轻人们建议我去搞个提案,为了集人气我们还在Youtobe上开直播演奏会来着。到后来人气倒是集了不少,不过那帮科学家死活不同意,说是什么违反章程规定…“ 他皱着眉头,遗憾地说。 


两位同样是习惯了我行我素的天才最终还是从无聊的宴会上溜走了,(顺便带走了一只烤鸡,两瓶来自纳塔尔星球的冰酒,在Tony的坚持下,还在Dummy的身上挂满了甜甜圈。)然后躲进了Stark在私人实验室里。



”你口中的那个大师,呃,再提醒我一遍他叫什么名字?“ 


“安东尼奥 萨列里。”  

“萨列里。” Stark点点头:“你爱他?” 

Wolfgang 正喝着杯子里的酒,差点被呛到。“...不好意思,您说什么?” 

”你看,你一直都在提他。“ Tony嚼着甜甜圈,不紧不慢的指出。

“我也不知道。” 音乐家放下杯子,坐在Tony的实验台上晃荡着两条腿,苦恼的说。

“有的时候,我觉得好像整个维也纳就属安东尼奥最能理解我的音乐,有时候又觉得我们只是普通熟人。我们好像经历了挺多事情的,可是仔细想想,除了一起写写曲子以外也没发生过什么….” 


”嗯….这就很难办了“ Tony伸个懒腰,思考了一下:“我有个主意。” 

 “说说你们之间最美好的回忆是什么吧” 

“嗯”? 

“Come on, 你们之间肯定有比一起遛驴更有趣的回忆,不是吗。”  科学家吃完了那个甜甜圈,意犹未尽的舔着手指。

“....Dried不是只普通的驴!“ 音乐家抗议道。


不过下一秒,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慢慢的浮现出一丝笑容,认真地说起来。



”有一天吧,当时我已经病得挺重的了。没日没夜的昏睡在家里,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什么也分不清。康斯坦斯难过的要命,还背着孩子们偷偷哭了好多次,她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都是知道的....“  他的声音慢慢低下去。


那天,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康斯坦斯出门请医生了。


我从昏睡中醒来,维也纳的冬天黑得很早,外面一片漆黑,好在壁炉里的木炭还燃烧着。火光映在墙上,而除了木炭燃烧偶尔发出的声音,整个世界都安静极了。

我一动不动的躺着,脑子里却停不下来的冒出着音符,韵律,这段时间的账单还没付清,康斯坦斯和孩子们的生活费…

您知道,那滋味可不好受。

而就在我快要把自己逼疯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了一个脚步声。

”您猜,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音乐家的语调像是一声欢呼。

“安东尼奥就在我的眼前出现了!外面一定特别冷,他裹的像个小熊,脸冻得通红,安静的站在门边。“


”啊,您来了,大师,您还好吗?”


他没有说话,默默的弯腰施礼,我的大师啊,他在这种时候居然还能想到行礼。


”您来看我了。”


他还是不说话,我开始觉得自己是不是烧糊涂了,正和一个幻影自言自语。


“Mozart.“ 他顿了顿,不带什么表情的说: “我给您带了蜂蜜,宫廷医生说这是对康复有好处的。” 他默默的从大衣里拿出一块用牛皮纸包好的东西,轻轻的放在壁炉上。“已经冻住了,请您告诉夫人在煮粥的时候放一些。” 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


“安东尼奥,您为什么不走近一些呢,难道您真的像外面传闻的那样恨我?” 我叫住他。


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呆住了,直愣愣的看着壁炉里的火焰,眼神藏在火光的阴影里,很久没有说话,最后,他转过头,看向一边。


“这不是真的。” 他轻声说。


”……我当然知道,您是那么的喜欢《魔笛》….请原谅,生病的人总是有权力胡言乱语的。“ 我叹口气。 ”只是您看,您一直对我这么冷漠…..“ 


我们都不再说话了。


安东尼奥似乎自我斗争了一会,最后他慢慢的走过来,跪在床边,抓住我的手。


“您知道的,萨列里,我无法完成安魂曲了,我的安魂曲。” 我看着他,小声说。


“不会的,莫扎特,您会康复的,就像奥菲莉亚一样。”  


啊,奥菲莉亚,想到这个我几乎要开心起来。那是几年前我和安东尼奥共同创作的一首曲子,庆祝当时的一位著名的女歌唱家康复重回舞台。安东尼奥写了第一段,我写了第二段,充满田园风情,非常欢快,也非常美。

我哼出几个康复礼赞里的音符,安东尼奥接了下去。

他顿了顿。

”您知道吗,在我和安东尼奥的一生中,音乐几乎占据了我们全部的生活。曾有无数的音符在我们笔下组成旋律,或悲伤或高亢,或优美或轻快。它们曾在辉煌的音乐大厅中被皇家乐师演奏,也曾从维也纳郊外破旧小酒馆的钢琴中流出。我们赞美宗教的崇高,也赞美普通人的生活。我们从音乐中理解了对方,也因为音乐而愤怒,争吵。但那个瞬间,在我生命的最后时刻,音乐再次发挥了它的魔力,彻底拯救了我。安东尼奥的声音像天鹅绒一样温柔,壁炉的火光给他的外套染上一层金色,我不再害怕了。

门外传来了马车声,是康斯坦斯带着医生回来了。

他像是忽然从梦中惊醒一样,松开了我的手,“我要走了。” 他站起来,匆匆走向门口。

“您会再来看我吗?”

“不。”


“我想不会。” 他顿了顿,然后犹豫了一下。 “但是,等您好起来以后,我们可以一起去城外散步。” 他看着我,柔声说。“维也纳的春天非常美,所以,请您一定要在春天前好起来。”  


那几乎是萨列里方式的告白了。

他走后,家里恢复了冷清,康斯坦斯温柔的劝我继续休息,在我即将昏睡过去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来,维也纳的冬天哪有卖蜂蜜的呢,他一定是在树林里找了很久,不知道找了多少棵树才摘到的,可怜的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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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在MIT上学的时候,没到合法的喝酒年龄,有的时候又挺无聊的。就去跟着医学专业的室友上他们的专业课。不,不,那时候还没有Jarvis呢…..有一天快到学期末了,大家都忙着熬夜赶论文或者复习什么的,也没什么心思听课。那天教授也看出大家都不在状态,就找来之前她遇到的病例的幻灯片给我们看。“

“你能再帮我拿一个海盐焦糖的甜甜圈吗?对.....就是你左手第二盘里的那种。” 

“她先展示了几张肝脏病灶的照片,提问大家病症的特点,还有治疗方法之类的。God…我有点后悔在说这个的时候吃东西了。” 他做了个鬼脸,把甜甜圈放到一边的盘子上。

”接着她给我们放了一张肝脏的照片,我还记得……那颗肝脏看起来很完好,也很健康,唯一特别的是,它是蓝色的,非常神奇。你知道人的肝脏在正常情况下都是红色的对不对?但那颗肝脏就是深蓝色的.“ 

他拿起那个甜甜圈,把它吃完。

“后来我才知道,那颗肝脏的主人之前纹过身。因为纹身用的是蓝色的颜料,肝脏在排毒的过程中就把颜色吸收了。他们纹的内容越多,肝脏的颜色就会越深。”

“我当时就想,要是有一天我心血来潮决定去纹身的话,就纹一句 “证明:Tony Stark 有一颗蓝色的肝。” 等到我不幸战死后,研究人员解剖开一看,哇,这个花花公子说的竟然是真的!是不是酷极了?“ 


“…….“


小音乐家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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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014年的最后一天,


庆祝新年的派对一直持续到了凌晨,直到Papper强行把所有人赶去睡觉。Tony摇摇晃晃的走回房间,一路和自己的AI管家说个不停。


“Jarvis, 你在听吗?” 


“一直。” 


“那就给点反应,这个主意怎么样?”  


“Sir,不得不承认,您的想法总是一贯的与众不同。”  


“那就这么说定了,Jar,把这一条也加入明年的待办事宜中吧。” Tony 满意的笑起来,懒懒的翻个身子把脸埋进柔软的枕头中。


“Sir,您早就是我认识的同时代中最酷的人类,这一点不需要把肝染成蓝色来证明。“  Jarvis 一边操纵机械臂给他拿来一条毯子,一边耐心的说。


“你真的这么认为?” 


“是的。”


“啊哈,Jar,你总是知道该说什么。” Tony愉快地笑了一声,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新年礼物,给你的,在桌子上,等会再看。“ 


“我猜今年不是储存条了,Sir?” 


“你看了就知道。” 


他慢慢的睡着了,Jarvis把房间的灯光调暗。去看桌子上的东西,那是个Tony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上去的红金色金属盒,打开是一大叠设计图,涂涂改改了很多次,潦草又精细的画着拟人的躯干,神经系统,衔接处的金属零件…而五官那一张的草图更是随意的出奇。只能从Tony凌乱的涂抹中隐约看出一双淡蓝色的眼睛。


过了屏住呼吸的十几秒,如果人工智能可以微笑的话——Jarvis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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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重生”  这个计划开始于300年前,用电脑编程和躯体再造的方式,搜集已故天才和杰出人物们的影像,资料,声音,重塑他们的精神,以引领世人。


最先被 “唤醒” 的试验品是”尼采“,重生后的“尼采”拥有原来的记忆,声音,性格,外貌,哲学思想,甚至一摸一样的坏脾气。却陷入了道德的驳论,最终毁灭了自己。


而等到实验的负责人终于承认了这个实验严重的道德缺陷,将实验叫停时,”莫扎特“已经醒来了10年,”Tony Stark” 醒来了5年。余下的试验品没有被收回,并在民众的抗议下获得了自由,在宇宙中旅行。


”我们不是他们。“ 音乐家喝光了杯子里剩余的冰酒,眨着眼睛说。”不是真正的Tony Stark,也不是真正的Wolfgang Mozart。“ 


“反而更像存在于另一个平行宇宙中的角色,或者《名人传记》里,经过无数润色修改后,满足后人想象的天才。Tony笑着补充道,他的嘴角却没有上扬。



”理论上,我们可以做任何Tony Stark和Mozart不会做的事。“  


”有什么好的想法吗?“ 


”比如…我们可以现在接吻?“ 音乐家犹豫了一下,提议道。


”认真的,这是您想象力的极限了?” Tony 乐不可支,然后他靠近音乐家的嘴唇,吻了上去。


那是个很棒的吻。


“很甜。” 当他们终于结束后,Tony一本正经的说。


“嗯,我猜,您吻到了《费加罗的婚礼》。“ 小音乐家的脸不自然的红了。



那一天,没人记得,是遥远的地球上的新年。


后来呢? 

Tony Stark和Wolfgang Mozart 继续在宇宙中旅行,他们结伴去了很多地方,遇到了舒伯特,图灵,普林尼...在土卫二遇到伦勃朗的那次,莫扎特用两首圆舞曲换了一张人物肖像,


一段时间后他拿到了画。油画上的人穿着束身的黑色礼服,一手抱着乐谱。他有点严肃的皱着眉头,像是思考着什么,黑曜石装饰的领花闪闪发光,就像很多很多年前,在维也纳郊外的树林中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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