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尼无差】心流/flow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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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ny，告诉我，你上一次打架在是什么时候？“ Jarvis的声音从夜色中传来。
”8年级。“ 他感到有点底气不足，“是班上的同桌，他居然同时嘲笑我的年龄和身高。”
Tony手里拎了根木棍，Jarvis什么也没拿，他们背对着墙，半侧身子抵靠着对方，面前站着四个白人男子，三个比Tony高，两个比Jarvis壮。
让我们把时间拨回两小时前。
如果说期末报告是各个学院教授悬在学生头顶的达摩克利斯剑，那随后的Party则是学生们在自发地组织起来庆祝劫后余生。
来不及换下正装的学生们默契的涌向酒吧，喝酒，跳舞，大笑，接吻，享受着令旁人眼红的肆无忌惮的青春，这群人读起书来都是不要命的疯子，狂欢的本领也更甚一筹。Tony天生有一种成为Party主角的魅力，只要他想，他就可以随时让所有人心甘情愿地追随着他的目光，支持他的观点，为他的笑话大笑。但今天，他并不想夺去这些逃过一劫的学长学姐们的风头，他只是和几个法学院的女生跳了几只舞，就坐回了吧台。要了一杯啤酒。 边喝边环顾四周。
Natasha火红的头发在人群中依旧耀眼，她身边的舞伴留着半长的卷发，脸色苍白棱角分明，可是那双眼睛却无意中流露出热情与善意。此刻他正配合着Nata的舞步，两个人看起来都相当开心。他喝了口带泡沫的液体，然后看到了Jarvis。
他正坐在吧台另一边的高脚椅上，和什么人轻松的交谈着。他的左手无意识的扶着乘有棕色液体和冰块的酒杯，偶尔举起杯子喝上一口。领带已经不见了，深蓝的的西装上衣搭在椅背上。他多半时间在聆听同伴的讲话，有时补充两句，目光却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人。Tony直起身子把手举高，远远的打了个招呼。
Jarvis看到了他，他低头对身边的人说了点什么，然后拿着自己的杯子走了过来。
“没错，你叫我来我就来了。” Tony耸耸肩，“这个DJ越来越夸张了，想不想出去走走？” 他在一首令人感到不详的前奏声中提议道。
“如果你愿意。” Jarvis点点头。
“Hi，Jar！” 一个女生认出了他，热情的举起酒杯：“下午的演讲真是精彩！”
“你能喜欢真是太好了，谢谢。” Jarvis笑着，礼貌的点点头。同时努力分开兴奋的人群，他们奋力挤出一条路，溜出了酒吧。
酒吧和外面完全是两个世界，他们心满意足的呼吸着新鲜空气，Jarvis买了两杯红茶，把一杯递给Tony：“晚上还是不要喝咖啡了，这个更温和一点。”
“谢了伙计，不过你刚才的语气真像我妈。” Tony接过来，喝了一大口，把杯子捧在手中取暖。
“那我应该提醒你多加衣服。” 他指了指Tony单薄的外套，轻轻地说。
“说到衣服。” Tony露出了内疚的神色，“我真是非常抱歉……如果可能的话请让我赔给你。”
“其实你一点也不需要担心。” Jarvis也喝了口茶，：“只是咖啡而已，拿去干洗一下就看不出来了。”
“那至少让我来付干洗费。” Tony愣了愣，随后坚持道。
Jarvis停下来，看着正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注视着自己的少年，然后笑了：“那好吧，谢谢你的好意，对了，你叫…..“ 他露出询问的神情。
“Tony，” 黑发的男生郑重其事的伸出一只手，”Tony Stark“
金发的男生也伸出了自己的，两只手握在了一起，他笑着说。”Tony，很高兴认识你。“
很少有人能跟上Tony的思维，Jarvis却能理解他的天马行空。他们一句接一句的聊着天，吐槽着彼此的专业，“Jarvis，我要承认在认识你之前，我一直以为心理学家都是职业算命的，还是只有你比所有人都聪明？”
“多谢您的厚爱，” Jarvis彬彬有礼的回应道：“和您的电子工程专业自然比不了，冒昧问一句，您会修电冰箱吗？”
他们沿着查尔斯河岸越走越远，岸边有几盏暖黄色的路灯，11月的晚风冷冽而悠然，走多了竟然也会让人感到恋恋不舍，自愿沉浸在里面。
三四个离他们不太远的身影正围着中间一个瘦削的女孩，她长长的头发遮住了脸，那几个人越围越近，给人一种直觉上的不对劲。
“Jarvis，你觉得前面像是发生了什么。” Tony忽然站住了，语气有点担忧地说。
Jarvis微微眯了下眼睛，注视着不远处的及团黑影。”很不幸，我们似乎正在目睹一场抢劫。“
Tony挑挑眉 ：“看来我们想的一样。” 他开始低头在草地上寻找什么东西能当武器。
“Tony，你要干什么？” Jarvis露出了微微惊讶的表情。
“好吧，我知道我外表看起来有点像个事不关己的混蛋…..不过你如此惊讶的语气真让人受伤。” 他拾起了一根看起来还算结实的木棍，拿在手里掂了掂分量。
”麻烦你回去喊几个人，我可不想被打成残废。“ 他深呼一口气，扭头看了眼 Jarvis。
”认真的吗，留你一个人被打？“ 那个高个子的金发男生把衬衫的袖子卷到手肘以上，语气里带着轻微的无奈。”这位先生，我当然会和你一起去。“
他顿了顿：“不过先生你要是能再高点就好了.....”
他们快步过去，走到那几个人身边。
”嘿，先生们，考完试太过兴奋于是跑出来野餐了吗？“ Tony懒洋洋的说。
四个人和中间被围住的女生瞬间一起扭过头看他。
“Jarvis？” 长发的女生像受惊的鸟儿一样颤抖的看着站在Tony身后的人。
“Hi，Linda。“ Jarvis点点头，温和地说：“大家都在庆祝演讲结束，就在老地方，你先过去，我们等下在那里见好吗。”
那个女孩点点头，飞快的跑了。为首的男子认真的看着Jarvis和Tony，叹息般摇摇头：“有些人，为什么一定要多管闲事呢。” 他挥了下手，剩下的三个人不动声色的围了上来。
Tony站在Jarvis身边，发现自己因为兴奋和恐惧而微微颤抖。在几小时前的白天他们还对彼此一无所知，。现在却默契十足的准备一起打人或者被揍，他们无言的紧靠着彼此，像是已经相处多年。他忽然产生了一种有趣的幻觉，仿佛他和Jarvis真的共同经历过几次这样的战斗，也许是在什么不一样的地方，面对什么不一样的敌人，甚至在上一世，谁知道呢？
他忍不住被自己逗笑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