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尼】冷山墙 （下）
写到最后难过的喘不过气来，大量跳剧情，都是我的错。
顺便丢张请假条，最近上的这门课特别重要，今年GPA就靠它了，神的珍宝不改成定期更新。（宝宝你就坑了吧……一点都不好看啊）
食用愉快。
对，第一段里有一句文学水平远远高于我的句子是大家那天修改病句的灵感，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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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Jarvis在童年时期曾反复做过一个梦。画面中总有两个男人，除了那个小个子男人的眼睛，别的都已经模糊了。那个男人深邃的棕色眼睛让Jarvis联想到生长在雨林中的橡树，眼神尽头却是炙热的坚定与温柔。他们总是在小声而固执的争辩着，两个人靠的很近，Jarvis站在一边，他们看不到他。那个小个子的男人似乎身体不太好，时不时地咳嗽两声，而那个高而瘦的人则会停下来，担忧的看着他。
然后他们开始拼命的奔跑，Jarvis也跟着他们，心脏仿佛快要跳出来。无一例外的，梦境总是以那个小个子男人中弹倒下而结束。瘦高的男人也不跑了，就跪在他身旁，眼神空洞，泪和血混在一起，流成一条河。
Jarvis觉得自己十分多愁善感。他在心底的某一个地方清楚的意识到那个陌生的高个子男人一定也会死去，这让他多少有些难过。
8.
Jarvis获得假释许可的那天已经过完了25岁生日，他走进会议室，平静而礼貌的回答了审查团的每一个问题。
“你决定忏悔吗？” 最后，那个坐在最左边的西装男尖声问道。
“我对这一切感到抱歉，但是….我并不后悔。” 他诚实地说，有那么一瞬间他颤抖了一下，随即而来的却是浑身轻松。
审查团首席的那个银灰色短发的女士饶有兴趣的盯着他看了一会，把批准释放的红章敲到了一张薄薄的纸上。
“恭喜，你的申请被批准了。” 她对Jarvis笑笑。
他梦游一般的站起来道谢，梦游一般走了出来。
9.
Tony笑眯眯的问他：“开心吗？” Jarvis也说不上来，他偶尔兴奋，偶尔揣测不安，有的时候会忽然愣住，看着某个角落发起呆来。
10.
出狱那天，他得到了一件崭新的深蓝色西服，是Tony坚持让Edwin寄来的。尺码如贴身定做般合身，优雅的线条整齐的勾勒出他挺拔瘦削的身材，袖口的地方露出一段整齐的洁白。
“我就知道，我的品味没有随着室友差劲的审美而下降。” Tony愉快的看着Jarvis，满意的点点头，无视了Clint毫不掩饰翻出的白眼。
“Sir，这太贵重了…..“ Jarvis有点束手无措的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Tony。
“还有一样东西。” Tong仿佛没听到般打断他，“ 把手伸出来。”
Jarvis愣了一下，听话的伸出左手，Tony却去抓他的袖子。等他松开手时，Jarvis的袖口上多了一只深蓝色的珐琅瓷袖扣。
“….Sir？”
“出狱礼物，当年Old man送妈妈的。我一直带在身边。可惜没法包装起来，你凑合一下。” Tony叹口气。
青年挑挑眉，冰蓝色的眼睛划过一丝涟漪，仿佛初春的湖面。
“行了Jar，就算是为了看到你这个表情我也值了….” Tony装作无谓的耸耸肩。“ 喜欢吗？”
“当然。” Jarvis 亲吻了一下那枚袖扣，深蓝色，大气而精致，还带着前任主人的体温。他抬起头看着Tony，静静地重复了一遍。
“当然。”
11.
“那么，Sir。我要等多久才能等到您？” 他沉默了一会，再一次问。
亲爱的，他们不会放我走的，因为…我太有用了。” 他语气平淡的说出这句话，甚至还笑了笑，如同从自己的面包里发现了一只有趣的橡皮虫。“不。” Jarvis说，他的脑子有点乱，他摇摇头否认到，“不，您会出去的，我们都会出去的。”
是啊，他就要出去了，但是只是短暂的和Tony分开，他会去小餐厅找个正式的工作，先住汽车旅馆，等攒够了第一个月押金就去租个小公寓…等Tony出来之后把他接回家，让他有地方捣弄那些新奇的小玩意…
12.
Jarvis这个笨蛋，他去找了典狱长。那是个头发都白了的男人，有两颗镶银的后槽牙——吃螃蟹时付出的代价。
“Jarvis，我不希望再听到任何一句和Tony Stark有关的话，否则你这辈子就别想走出这里。” 典狱长假笑着喝了一口已经有些凉了的黑咖啡，不耐烦的看着他。
Jarvis沉默的点点头，微微鞠了个躬，走向门口。
一步，两步，
忽然，他转过头，眯着眼睛笑起来：“其实您一直知道的对吧，Stark一家是无辜的，您一直知道，您只是选择什么都不说。”
他再回到牢房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星期的禁闭结束后。 Clint 第一个跳起来鼓掌，眼神里带着半戏谑和敬佩，：“可以啊你小子，这很有种。” Jarvis笑笑，走过他，走到角落里正埋头看书的那个人面前，紧张的清清喉咙：“Sir....”
Tony面无表情的抬起头扫了他一眼：”脑子不清楚的家伙回来了。“
“您在生气？”
“Jarvis，为什么？”
”您还在这里，我哪也不去。“ Jarvis的答案简短而清晰。
Tony愣了一下，慢慢的合起书，像是投降般叹口气： ”所以你到底对我们仁慈的典狱长大人说了什么，他竟然关了你两个星期禁闭？”
”……“
”Jarvis？“
“我真希望能有个人把你扒光，从上到下浇上蜂蜜威士忌，丢到圣彼得堡的林子里去。”
13.
Tony的身体越来越差了。
14.
“Sir，我们越狱吧。”
15.
他们就这个话题小声而激烈的争吵了近三个月，最终妥协了的是Tony。
“有一个机会”他叹了口气，像是终于下定决心般说：“SHIELD东边那面墙两天前因为暴雨冲塌了，露出了后面的排水管。”
“我们都不知道管道对面是什么，可能通向入海口，也可能通向污水处理厂。可能会很窄，最后进退不得，被困死在里面。” 他严肃的看着Jarvis。”而机会只有这一次。“
Jarvis看着Tony，他的脸忽然变得有些模糊，一道阳光透过钢化玻璃的反射照进来，像是照亮了阴暗的地穴。
“等等，我好像梦到过这个场景。”Jarvis愣住了。
“那最后怎么样了，在你的梦里？” Tony有点感兴趣的问。
Jarvis有一会没说话，Tony有点担心的看着他，他的脸色不太好，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他歪歪头，眼圈红了，嘴角却带着笑。他轻声低语道：“ 别担心，我们奔向了自由。“
16.
警犬的狂吠声越来越近，还有狂躁凌乱的人声，雨点越来越大，这注定是个难忘的夜晚。
没有退路了。
“那么，等会儿在外边见？“ Jarvis看着Tony，有点紧张的深吸了一口气。
Tony从背后握住Jarvis的手，用力的攥了一下。他笑笑，对Jarvis说：“当然了，亲爱的。我们等会儿外边见。”
END.